然而落魄日是把磨人心的钝刀，为了一饭、遮风避雨的屋檐，他也逐渐麻木。红鸾院毕竟是一等青楼，院中人的身契，都是重金请修士画的法咒，未经许可离开，便只有暴毙的场。而若要将自己赎去……就算真的卖身，又能存得到多少金银？

模糊的绝望层层堆迭，犹如冬日云，越发厚重。

在他到红鸾院那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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